决定开个小中篇……架空向,司空见怪的失忆梗,傻白甜略恶搞。剧情一句话概括就是小三J心机上位【喂。内含炮灰女主不喜勿入。
虽然是不痛不痒的轻小说口吻,偶尔也想动真格的试试啊【笑。
三观或许会有点崩。对不起。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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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地先放一小部分OTZ
-1-
J第三十二次相亲失败。他把饭前买的、没能送出去的一束白月季*扔到副驾驶座上,心想现在的女生真是越来越不物质,越来越不好沟通了。
倒不是说有多想结婚,只是被家长催得烦了,就生出点敷衍过去的念头——比如找个也被催着结婚的女人,互相串通一下唬唬双方父母。或者干脆花钱请个这样的女人也行,能拖一时是一时,保不准真生出感情也不一定。
他也不是不婚党,就是不想胡乱结了婚。况且他年纪也还不算大。
这人信感情,信缘分,可惜还没遇上对眼的人。说话又耿直得很,经常上去就一句,“你也被你妈催着结婚?我也是,给你三十万,你帮我骗骗我爸妈吧。”
摊手。
J拧动钥匙,松开离合器,一脚油门泄愤似的踩到底。
说来惭愧,J二十六年的人生里,居然还没发生过一场恋爱。按照道理,他家境优渥,幼儿园起成绩就一直名列前茅,个儿也蛮高,长得还挺帅——像这样的人没有个几十次早恋实在太不正常了。
其实J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拿着最先进的奥数题向隔壁班的班花兼英语课代表请教,换来的却是一个白眼;为什么他端着可爱的小仙人球跟艺术系的系花探索照料的技巧,换来的却是冷漠的微笑;甚至为什么他拆开帅气的快递小哥送来的包裹递上用心挑选的精致玩偶,得到的也只是一份看神经病的同情眼神。
明明带着最虔诚的表情去做这些事了啊。说好的这是个看颜的时代呢?
绿灯还有一秒,J皱皱眉头,加上黄灯的两秒能冲过去吧。于是他顿了顿,卯足劲地加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前边那把车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间停了下来。
“KAO!”J低低咒骂一声,紧急刹车,眼看就要撞上去。他咬牙,猛地把方向盘向右打死,车子于是笔直地往右横出去。马路右边的路标前站着个人,眼见着J直直地冲上来,居然瞪着眼一动不敢动。也不管那人听不听得见,J急得大喊,“傻逼!!快走开啊!”
砰——
毫无意外地撞了上去。受害者的身体被撞飞,在前玻璃上砸了两下,骨碌碌滚到地上,右手上抓着的一把红玫瑰亦被撞得四散飞舞。J咬牙切齿,拉开车门急急地下车查看。
被撞的人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倒在地上。是个男人,个子挺高的,半张脸埋在血泊里,看起来触目惊心。玫瑰花的枝叶和花瓣也散了一地。
围观者开始聚集起来,J一边想着完蛋完蛋,一边赶紧掏出手机拨120。好在这里是市区,在引起更大的骚动之前救护车及时到了。J看着医护人员七手八脚地将人抬上救护车,本打算开车跟上去,却被随后赶来的警察拦住了去路。
“刚才那人是你撞的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J用眼刀剜了说话的人一道,“知道了,我给我律师打个电话。”
要命,又一次相亲失败就算了,还摊上这种事。话说刚才那辆车到底在干嘛啊!知不知道就因为他一个停顿害我出了多大的事啊!
J倒抽着气,掏出手机。
-2-
K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片恍惚的白。他觉得眼睛很痛,于是用力眨了眨,微微撇过头。有个模糊的人影坐在他身边,他试图动一动,但随之便牵扯到全身每个关节的疼痛,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一大半被裹在绷带里。
嘶。
那人像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凑上前来,“你……你醒了?”
我怎么了吗?
脑袋口堵着的一团不清醒渐渐散去,K眯起眼,视野渐渐变得清晰。他四处打量一番,隐约确定自己应该是躺在医院里。他努力去看床边坐着的人,一个陌生男人,逆光坐着,看不大清脸和表情,但是男人背后的光亮将其轮廓描摹得相当好看。K的脑子又开始混乱。
男人的手还在削一个苹果的皮,脸却已经凑近来。
K终于能完全看清了。那确实是一个五官标致的男人,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写满关切,口中亦相应地吐出关怀的话语,“你……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K的喉咙干涩疼痛,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会躺在这儿的?
思索间脑袋突然就疼得发涨,K皱紧眉头,闭上眼。有什么东西覆上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他睁开眼睛,发现是男人在用一块湿毛巾给他擦脸。
“……谢谢。”他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吐出这么两个字。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喂,你记不记得你是谁?”
对、对喔,我是谁?头又开始痛了,K的脸皱成一团,冷汗大颗大颗地往外渗。
男人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盒子,然后从那里面拿出一枚戒指,“To Verena,by Karry.”应该是在读戒指上刻的字,“Karry,是不是你的名字?”
K顶着一脑门的汗,脑袋依然疼得发紧。他摇摇头,“不、不知道。”
男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动作轻柔地再一次擦去K额头的汗,站了起来,“你等我一下。”
K眨眨眼睛,目送男人拉开病房门走出去。
-3-
“张警官,他确实失忆了。”
医生、警察、律师和J一起站在病房门口。医生举起手里的X光片翻来覆去地看,“比失忆更烂的消息是,我们院方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J把手上的戒指盒子递给警察,“他身上只有这个吗?”
“还有二十块钱。”警察耸耸肩,“别说身份证了,连个手机都没有。”
J摩挲着警察怀里那人的衣服裤子——手感粗糙,品质低劣。J想起刚才那枚戒指上小小的一颗钻石。
“那怎么办?”J看了一眼身边的律师,心想我本来还等着打官司呢。
“你先把他看着吧,人是你撞的,你有责任照看。我回去联络一下媒体什么的,发发寻人启事,再内部讨论一下。有消息了再联系你。”警察说。
“我照顾他?!”J眉毛一抽,“那……那我怎么跟他说?说我撞了他正在赔罪?”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等他恢复记忆或者找到家人结果都是一样。噢不对,你还是尽量骗骗他吧,万一他有什么情绪出点什么状况就不大好了。你编点能安抚他的东西吧。”
——??!!??
J一头雾水,“那、那你现在……”
“我吗?”警察指指自己,“我当然要先回警局了。再联系吧。官司什么的也先等等。”
张警官把手里还沾着血迹的脏衣服塞进J怀里,“年轻人,看你年纪轻轻还挺有担当,居然没肇事逃逸,值得表扬啊。好好照顾受害人吧。”
——废话,那时候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你让我往哪儿逃啊。而且过失撞人只要没死还是以赔偿为主,要是逃了可就是吃牢饭的问题了。
“对,”医生这时候也拍拍J的肩,语重心长,“这种程度的脑震荡和骨折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就算好了也会直接影响他下半辈子的生活质量。你要做好长远打算。”
J往后退了一步。
“要是他一直失忆,我们又一直找不到他家里人呢?”
-4-
K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重新走进病房的男人身上。男人手上拎着个瓷饭盒,冲他晃晃。
K想努力起身,男人腿一迈上前摁住了他,“别动,你别动。躺好。”
K于是乖乖躺好,看着那人将饭盒放在床头,掀开盖子,把一股子白花花的热气放出来。男人拿一个瓷勺,在饭盒里搅一搅,又吹两口气。然后他清了清嗓子。
“那个。你想起来你是谁了吗?”
“……”K艰难地摇摇头,嘴唇白得发紫。
“好吧,”男人又吹了口气,把盛着粥的勺子递到K嘴边,“其实你是我一个远方表亲。从乡下投奔我来的,在路上出了车祸,不小心失忆了。”
他面无表情的脸着着实实给他的话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你是我……亲戚。”K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没有喝粥,眉毛紧紧皱起,“那你刚才……问我……叫什么?”
“因为医生说你失忆了嘛,我确认下。”男人不屈不挠地将勺子往前递,“喂,吃点东西吧。”
“那我……叫什么,”K顿了顿,“还有……你、你叫什么?”
“你就叫Karry啊。我叫Jackson,你可以直接叫我J。”
“哦。”K应了一声,总算乖乖喝下那口粥,并强忍着喉管的疼痛将它咽下去。
“味道还行不?”J冲他抬抬下巴。
其实K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味蕾此刻正沉睡不醒,但他还是配合地点了头,“嗯。”
-TBC-
*白月季的花语是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