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捡到天使了②
请勿上升。
之前的：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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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觉得有些头痛。
他的车前玻璃烂了，车身也有损伤，大摇大摆地开上街是不行了，他只好打了电话给车行的人拖去修。
怎么回家呢？Ｊ驻足凝望着夜晚川流不息的街道犯了愁。因为还蛮喜欢开车的缘故，他辞退了老爸给他请的司机，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开车上下班——如果在公司里敷衍地晃一圈然后关起门来听着R&R跳舞叫做上班的话。
在他还没有自己车的最开始的十几年人生里，他不多的出行一直是由老爸的私人司机负责的。也就是说——Ｊ没有过打的或者坐公交车的经历。
他在路边笔直地站了会儿，越站越觉得自己好可怜。
“喂，”良久之后，他握着手机，拨通了好友Ｒ的电话，“来接我，我出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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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一把白色MINI停在Ｊ跟前，驾驶座上的帅哥Ｒ拿大拇指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Ｊ拉开车门，泄气地坐上去。
“怎么啦我们大公子？你车呢。”Ｒ摁亮转向灯，单手拨动方向盘，“相亲相得怎么样？喂，给点表情啊。”
“我车撞了个人。”
Ｒ看清红灯，一个急刹车，两个人惯性地往前一扑，“啊？你说清楚点。”
Ｊ在等红灯的三十几秒里将事情经过完整叙述了一遍。Ｒ的另一只手在过程里不自觉地搭上方向盘，绿灯亮的时候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刹车，“……妈呀，还真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Ｊ老老实实回答道，“警察让我看着他。”
“你看着……？”Ｒ拿余光不信任地打量着Ｊ。
“不知道。”Ｊ目视前方，“你别告诉别人，我打算先瞒着家里。你有没有那种干人肉特别拿手的朋友，介绍给我。”
Ｒ闻言伸手在右手边一个本该放茶杯的凹槽里翻找，撇过头只看了一眼，便从名片堆里抽出一张，“喏。”
J接过去凝视一会儿，好半天才重新开口，“喂，把我载你们那儿去喝两杯。”
J口中所指的地方是A市最大的酒吧，而R的身份是那里的一号MC。
“哈，”R像是想笑，“妈的。因为来接你我刚请的假，结果你现在让我带你回去喝两杯？真有你的。”话虽如此，到路口的时候R还是掰过方向盘，认命地朝着那目的地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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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披上大黑皮衣，对着镜子整好衣领。昨天的西装穿得他浑身不得劲。
然后他拧开房门，顺着回旋楼梯走下楼，老爸和老妈正在饭厅里用早餐。Ｊ妈妈透过落地玻璃墙远远看见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妈。”Ｊ慢吞吞踱步上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上去。
家长们交换了一个眼神，Ｊ爸爸低下头继续喝粥，Ｊ妈妈说：“昨天那姑娘怎么样？”
很不怎么样。Ｊ在心里想。
“挺好的。”
Ｊ妈妈看起来很高兴，“怪不得你昨天那么晚回家。今天穿这么帅是不是打算出去约会？”
“嗯。”如果约会的意义仅指去见某个人的话，那确实是的。
Ｊ妈妈笑开了花，“来，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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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有点饿。而且很想尿尿。他的视线从被扎针的手背开始，顺着输液管往上游移，长久地停留在印满字的透明输液袋上。
咯吱一声，Ｋ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头。门开了，走进来的是Ｊ，依然拎着个饭盒，穿着亮亮的皮衣皮裤，挟着一种跟昨天截然不同的气质。Ｋ想说什么，结果突然看到Ｊ身后跟着进来个虎头虎脑的大婶。
“就他。”Ｊ指指Ｋ，对大婶说，“嗯，一日三餐，给他洗洗衣服洗洗被子，然后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Ｋ拧着眉头费劲摇头。但是Ｊ此刻背对着他。
“哦，”大婶开口接话，一口浓重的湖北方言，“还咬关塔拉十窝鸟，dei不dei？”*
Ｊ愣了一下，“您会说普通话不？”
大婶摇头。
Ｊ看了一眼Ｋ，发现后者脸色很不好看，唰白唰白的，比昨天刚醒时还难看，“你饿不饿？”
Ｋ点了一下头，随后又赶紧摇了一下，“我、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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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被请走了。Ｊ拿着护士给他的一个壶，不明所以地摆弄；他拉开Ｋ身上的被子，看到一副被绷带密密麻麻裹着的身体——Ｋ身上那件病号服的袖子和裤腿被人为地拉得很高，白条缠着的四肢从那里面伸出来。想到这是自己干的，Ｊ不免有点戚戚然。
突然Ｊ皱了一下眉头。他在Ｋ身上比了一下，然后又在自己身上比了一下。
——这人腿还挺长。
“快、快点。”Ｋ催促道，可能是憋不住了。
“哦。”Ｊ笨手笨脚地给他解开裤子口的两颗扣子，又手忙脚乱地往下拉。所幸Ｋ的髋骨没受什么伤，Ｊ还不至于弄痛他。
“是要放进去还是？”Ｊ用左手一把握住，右手拿着壶，一时六神无主。
“放、放进去……”Ｋ艰难地咬着嘴唇。
“噢好。”
Ｊ傻愣愣地听着水声，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仔细看看手里抓着的东西，发现尺寸居然非常可喜——嗯，比我大，不过——
眼皮跳了一下。发觉水声停了，J急急忙忙松开手，把盛了液体的水壶放到床底下。
Ｋ眨了两下眼睛，Ｊ这时才忽然注意到这个男人有双眼尾细长的桃花眼。Ｊ给Ｋ穿上裤子，一时觉得两手都没地方放。倒是Ｋ先开口说了话：
“那个，我来投奔你的时候有没有带换洗衣服之类的？”
——嗯？问这个干嘛。
“没有。”Ｊ脱口而出，“怎么了？”
“……”
Ｋ看起来有点难以置信，“我什么都没带吗？”
——对喔，这样一来确实会解释不通，还是圆一圆吧。
“哦，因为你来之前我跟你说需要的东西都会买给你。”Ｊ摸了下鼻子，“你现在是不是需要什么？”
Ｋ点头，似乎很高兴，嘴角上扬眼睛发亮，“我想换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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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从病房出来的时候碰见张警官，被不留情地拦住。
“怎么样？”警察指指病房门。
“还好。”Ｊ如实回答，“刚喂他吃完早饭。我去给他买内裤。对了，这个医院有没有职业护师？”
警察的表情变了几变，“有当然是有……”
张警官觉得奇怪，虽说是撞了人理所当然该照看，但是这个认真程度是不是有点上纲上线……毕竟最后还是要赔钱的嘛。
“你跟他们沟通下，我不大会干照顾人吃喝拉撒这种事……找个人专门照顾他吧。”
“专门照顾有点夸张了吧？”张警官皱起鼻子，“只要多付一项护理费就会有护师来帮忙照顾的。”
——所以目前为止的照顾都他妈是这个总裁儿子亲自干的？张警官如是想。
“这样啊。”Ｊ考虑了一会儿，“不过，我还是得给他买内裤啊。啊对了，你们有他什么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啊。”
“知道知道。”警察摆手。
-TBC-
*“还要管他大便小便，对不对？”
PS：J在这篇里是个性格蛮无聊的人……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把在这个世界生活当作一种流程，从来不对世界认真。”嗯当然这是在K跑进他生命里之前。然后双商的设定是都蛮高的，只是不会谈恋爱而已。还有就是，“虽然很有钱并且是个富二代，但是本人经常意识不到这一点。”
相比之下K的性格会比较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