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捡到天使了③④
双更……
常年游移在白莲花群中的小Ｊ终于找到一个看起来愿意为钱出卖灵魂的妖艳贱货啦【ｘｘ
一本正经地傻白甜，一本正经地恶搞真的……好累啊妈的【。
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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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开着家里的一号备用小奔驰，一边缓慢前行一边张大眼睛左右打量。这之前他从没发现过医院附近的几条街居然全都是餐厅饭店和宾馆，最近的超市在医院里面，当然那里边的内裤Ｊ是不敢买的。
终于他找到了一家内衣店，还是专卖男士内衣的。走进去的时候门口的鹦鹉叫了一声“欢迎光临”，吓了J一跳。
“那个，我买几条内裤。”他对坐在桌子后面的店主说。
——结果开始挑了Ｊ才发现他根本不知道Ｋ穿什么码子的，当然也不知道Ｋ习惯穿什么样的。他来回走了几圈，最后只好照着自己的尺寸每种款式都挑了几条。
看起来体型跟我差不多，应该能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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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看着Ｊ怀里的一大摞内裤有点晃神。
“这、这么多？”
“多嘛？”Ｊ低头翻一翻，红的灰的白的黑的三角的平角的，捧着不大累，应该不算多吧。他把内裤堆到床脚，随便拎出一条。
“你穿什么样的？这种喜欢不？”
Ｋ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复杂，“随便吧……”
于是Ｊ秉承正直的本质，开始动手给Ｋ换内裤。尴尬的是，他的预估不大准确，Ｋ的腰比他要细，虽然是橡皮筋箍的，内裤穿到Ｋ身上还是有一点松。明明看着差不多的啊——Ｊ不自觉地捏了一把Ｋ的腰。
“……喂？”虽然动不了，Ｋ还是下意识地扭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按自己尺寸买的，好像有点大了。”
“噢没事，”Ｋ赶紧说，“反正我也下不了地，躺着又不会往下掉。”
Ｊ琢磨了一会儿，好像是这样。他给Ｋ盖好被子，又觉得手足无措起来，想着现在Ｋ也有医院方面派人帮忙照顾了，自己应该能暂时放会儿心，就看什么时候能找到Ｋ的亲属了，到时候该赔钱赔钱，把生活拖回正轨。
——不过说起来，正轨又是怎么个概念？每天一次的相亲，在老爸的公司混日子，跟着Ｒ跳跳舞喝喝酒？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Ｋ开口说话了，声音压得低低的：“喂，你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讲？”
“啊？”
“讲讲我生前……不是，讲讲我失忆前的事，比如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来投靠你，还有我的家人、身世之类的……”
我不知道。Ｊ在心里想，我又不是神仙，编不出来这么细致的东西。
“我们就是普通的远房亲戚，没什么联系，你说你没钱了就找我来了，我不知道你怎么就没钱了要来投靠了，你家人我也不熟，你出来是瞒着他们的。”
Ｊ一口气说完，面无表情地看着Ｋ；Ｋ也一口气听完。
“所以其实……我们的关系根本没比陌生人好多少？”
“差不多吧。”Ｊ摸摸鼻子，他不大受得了Ｋ上下打量的目光，“嗯那个，之后医院会有护师来照顾你，我也要工作的，有空的时候再来看你。”
“哦……”
Ｊ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刚才摸了Ｋ的小细腰的手，指头捻动几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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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是许先生吗？
“噢是这样的，我朋友Ｒ向我推荐的您，说您能力特别强。
“我想让您帮我调查一个人，对——
“您放心，钱不是问题。
“嗯好，今晚八点是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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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把一号备用小奔驰停进车库，抬头看看眼前十几层高的酒店，眉毛拧在一起——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服务菜色风评都挺差劲的，价格还高得离谱，说简单点就是专门坑暴发户的，打着名流的旗号硬件配备却极其不堪。
Ｊ走进去，穿过大厅和长廊，侧身让过一个端盘子的服务生，走进电梯。
“十四楼……噢，最上面一层啊。”摁下去。
到六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暴露、化着浓妆的高个女人——棕色大波浪卷发几乎及腰，眼尾画着浓重狭长的眼线，嘴唇殷红饱满；短款的皮质外套里边是露着半个胸脯的黑色露脐抹胸，紧贴大腿的三分皮裤；及膝高的软皮靴，鞋跟是半高的，渔网丝袜，身上有浓重的香水味。
Ｊ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一步，女人冲他勾勾嘴角，没说话。她迈着小猫步走过来，站到他身边，居然不比他矮多少。
Ｊ注意到女人没按楼层。
电梯在十四楼停下，Ｊ走出去，径直走向服务区。他用余光看了一会儿那女人，发现她往相反方向走去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Ｊ敲敲柜台，“许世杰先生在哪个包厢？”
正在擦杯子的服务生看了他几眼，不急不慢地擦好杯子放到篮子里，才缓缓晃开去询问一旁的同事。
“在那边，十二号，门上有字。”服务生手一指。
“带我去。”Ｊ瞪着他。
“……很近的，就那边。”嘴里继续辩解，不过这个小服务生还是从里边走出来，不情不愿地给Ｊ带路。
嗯？这个方向。
服务生给他打开门。
Ｊ皱起眉毛，“谢谢。”他这么说，走进去，关上门。偌大的包厢里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三十来岁，戴副黑框眼镜，下巴上全是乱糟糟的胡茬，穿着崭新但别扭的西装，女的赫然就是刚才电梯里的浓妆女人。
此刻女人就坐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他们一起看着他。
“哟，咱们的总裁公子来了。”那男人呵呵地笑开了，挥手示意Ｊ坐到他对面，“菜我已经点完了，一会儿就上来，你坐。”
眼前是一个长长的椭圆形玻璃桌子，许先生和女人占据了一端，Ｊ于是挪到另一端坐下。他转头，右手边是落地玻璃窗，十四楼的夜景还不错，能俯瞰这个城市大部分建筑。
——不管怎么说，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交易，非要一起吃饭是闹哪样。我跟你又不熟，这不是徒增尴尬吗。
眼前的盘子和碗大概有五六个，从小到大从窄到宽层层叠起来，Ｊ看了一阵，挑了一个最适合盛饭的，剩下的全推到一边。接着他皱着眉头发现这家酒店居然没有饭前给顾客上茶的习惯。
女人从桌子上下来，坐到许先生身边。许世杰抬起下巴冲Ｊ夸张地笑，“你别介意啊易公子，这我助手，我习惯走哪都带着。”他摸摸女人的下巴，眯起眼睛，“小梦是个能力特别强的助手，而且长得也好看，你说是吧？”他在问Ｊ。
Ｊ不大想说话，板着脸一言不发。
气氛有点僵硬，还好这时候服务员推着个放满菜的推车进来了。Ｊ拿着筷子，看着服务员把一盘一盘盛得满满当当的大菜盘端上桌，顿时觉得胃口全无——果然是暴发户的风格。大盘的虾大盘的螃蟹大盘的鸡鸭鱼肉鹅，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可疑肉类。
“呵呵，”许先生又傻笑起来，“吃吧，易公子。”
然而易公子不想跟他磨叽了。等服务员走了，Ｊ把筷子一放，说：“我直说了吧。帮我查查这个人。”他在手机上划拉一阵，点开他仗着Ｋ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光明正大拍下的照片，直接起身走过去给许世杰看。
照片里的Ｋ半个脑袋裹在绷带里，不大高兴地瞪着镜头，嘴轻轻撅着。
“他怎么了？”许世杰看了一眼，抬头问。这时候本来应该在他另一手边的“小梦”慢慢挪到了Ｊ站的这一边来，Ｊ耸耸鼻子闻到香水味，但是没怎么在意。
“身体状况不大好。”Ｊ摸鼻子，不想提车祸的事，“你只管查就好。”
“行。”男人点头，喝一口手边酒杯里的深色液体——大概是酒，“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块钱？”
许世杰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心想有钱人家的孩子脑子果然都不好使，“三十万。”
Ｊ想了想，跟他雇个女朋友回家糊弄父母的价格一样，于是就点点头，“行，我把照片发你，你回头把银行账户发给我。”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许世杰又翻了个白眼。
一只手覆上Ｊ大腿，女人凑到Ｊ耳边，清浅的呼吸拍打在Ｊ耳畔。Ｊ转头瞪着女人，但她不为所动，翘着嘴角同Ｊ对视。
“啊对了还有。”许先生突然又说，Ｊ只好回过头看他，“跟我做生意有个规矩，生意没成我付饭钱，要是成了——那就得客户来付了。”
——怪不得你他妈特意挑了这么个地方吃饭，合着笃定我会付钱是吧。
女人一手勾破自己的渔网袜，另一手轻轻抓着Ｊ的手腕，引导他往那处白嫩的皮肤上摸去。
“知道了。”Ｊ说。他报复似的用力拧了一把女人的腿肉，然后甩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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Ｊ付了钱，走向电梯，结果发现有人跟着他。回过头，正是那个“小梦”。
“你干嘛？”
她又只是笑笑，指指电梯——指甲意外地没有颜色，“下楼。”
于是Ｊ眼睁睁看着她走过来，跟自己走进同一间电梯，依然没有摁楼层。
电梯缓缓下坠的时间里Ｊ忍不住反复打量她。骨相还不错，身材饱满，比例也很好，最重要的是，似乎并不怎么喜欢靠言语跟人搭讪。所以当Ｊ走出酒店径直走向车库，发现女人仍然尾随着他的时候，他回身冲她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你是不是没吃饭？一起去吧，不过你能不能先卸个妆。”
女人眯起眼笑，大拇指抹了抹自己鲜艳的唇，低头看手指上的红印，“没带卸妆水。”
Ｊ思考了一下，“那算了，上车吧。对了，你叫什么？”
“周陈梦。”女人绕过他，走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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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跟那个什么许先生根本不熟吧？”Ｊ戳着碗里的牛排，抬眼问对面的人。
周陈梦慢悠悠地将自己叉子上的肉递进嘴里，嚼碎咽下，才开口说话，“啊，是啊。我应该点九分熟的，吃不惯西餐。”
Ｊ眼皮跳了跳，他想了想决定直接切入正题，“你有男朋友吗？”
“……你想当吗？”
“那你着急结婚吗？”
“你想结？我有空啊。”
——聊不下去了。Ｊ脸色难看地扎牛排，给自己灌了一口冰水，“我妈一直催我结婚，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当个名誉女友？有报酬的。”他把“报酬”两个字咬得很重。
周陈梦认认真真抬起头来看他，“你妈催你结婚，是因为你这把年纪还随心散漫纨绔不堪，希望你结婚了能有点责任心，能像个男人。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太孤独非要你找个伴。”
她的声音比起普通女生要粗一点，属于比较醇厚的那种，一段普通话字正腔圆没有儿化音，听不出是哪里人。
“哦，谢谢。”啧，算了。
“不过，”她话锋一转，唇角勾起又露出那种轻佻的笑，“看在钱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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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后的第三天晚上Ｊ的车修好了。他先开着备用的小奔驰去接了周陈梦——只化了淡妆的女人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端庄，眼睛大鼻子小，倒确实还挺好看——然后带着她来到车行。
“你开一辆我开一辆，一会儿你跟着我。”
“不怕我把车开跑？”
“我买了保险的。”Ｊ拉开自己那把黑色宾利的车门，“跟紧我。”
他们在医院下了车，周陈梦不明所以地看着Ｊ抱着一大捧漫画书，“你有什么亲戚在住院？”
“不是。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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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放空脑袋，二十四小时随时都能睡觉的生活让他无聊到怀疑人生。除了一天三次来照顾他的护理师和早晚掐着点儿给他挂点滴换绷带的小护士，他无法跟任何人交流互动，就算让护士给他打开对面墙壁上的电视机，也会因为无法自主换台变成他瞪着广告无所适从的局面。
——什么时候才能拆石膏啊，我愿望不大，让我能摸到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就可以了。
他盯着透明的空气，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和它们融为一体。
“吱——”
Ｋ赶紧看向门口，不是护理师也不是小护士，他惊喜地看见Ｊ走进门——怀抱大摞的……漫画书！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Ｊ身后又跟着进来一个人，这次不是什么大婶，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朋友？嗯，为什么看起来有点……
Ｊ冲Ｋ展示怀里的东西，似乎很高兴，“嘿。你上次没说喜欢什么样的，我就都买了一点。”似乎是习惯性地，他把东西放在床脚。
但是Ｋ只顾盯着一起走过来的陌生女人——她也看着他。
“现在的漫画真是好多种类啊，我挑了一些顺眼的。你喜欢什么样的？这个吗，还是这个……”Ｊ在书堆里翻着，“喜欢热血漫还是后宫漫还是搞笑漫？我不大看漫画，不太懂。”
Ｋ看见女人的嘴角浮起笑意。她将胳膊搭在Ｊ肩上，然后冲Ｋ挑了挑眉毛。
——没来由地，头痛。好痛。
“唔……”
“你怎么了？”听见Ｋ不舒服的哼叫，Ｊ放下手里的五秒童话，上前无比自然地将手掌搭在Ｋ额头上，“哪里痛还是……”
“我出去等你吧。”周陈梦拍拍Ｊ的肩膀，又仔细打量了Ｋ一眼，转身离开，“快点喔，我还等你带我回家。”
“知道了。”Ｊ没回头，捞起挂在床头的毛巾给Ｋ擦冷汗，“那个……你，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Ｋ当然没有。周陈梦出门后，他的头痛几乎马上就好了。
“没……”
Ｊ摸摸他的头。
“给我看看漫画好不好？”Ｋ望着Ｊ，眼睛亮晶晶的，“你能不能拿着给我看，我、我动不了……”
“可以啊。”Ｊ口快应了下来，随即意识到这事有多蛋疼——拿着给他看？他看一页我翻一页吗？那他打算看多久？要是他一直看到明天早上怎么办，我的胳膊会断吧？“我把这些都给你看看，你看看喜欢哪个画风。”
-TBC-